有次在上海打車,我對司機說去虹橋機場,怕司機繞路,故意說對上海很熟。司機語速很快,意思是我不會讓你掏冤枉錢。路上堵了兩次車,時間不長,但司機一次打電話給家里,問老婆吃什么,需不需要自己買菜;一次是慢悠悠的抽了一支煙。我嘀咕著即使車不動,仍是需要付費的。這個上海人笑了,說工作也好,生活也好,干嗎那么急,有些事急不來。他說他開車二十多年了,見過的顧客很多,總有一些人能夠心平氣和,他們有商人,有白領,工作壓力很大,生活節(jié)奏很快,但該慢下來時還是要慢下來。
那時我在想,讓人生的速度慢下來,也是一種積極的生活態(tài)度。
云南有很多少數(shù)民族,有些民族仍舊喜歡三代甚至四代同堂,他們的關系很和睦。究其原因,當?shù)嘏水敿遥说臏厝峒毮?,不急不躁總會讓一個家庭和和睦睦。有幾個游客去了一個少數(shù)民族的村莊,整個村莊顯得異常寧靜溫和。有個人對一個婦女說,你們的生活壓力很小?。窟@個少數(shù)民族的婦女笑笑說:“我們不是壓力小,而是沒有壓力,我們的生活節(jié)奏很慢,有吃有穿有天有地有父母有子女就很幸福了。”
對待生活如此坦誠的人,何來生存壓力?而我們的游客,僅僅以旅游的名義放松幾天的心情,返回后還要快馬加鞭,如何放慢人生的速度,如何愉悅心情。
有條著名的放生湖,每年都有一些人在上游放生,然而他們不知道,下游有很多人正拿著漁具在捕魚,上游“放生”,下游“殺生”,我問一“放生”人,這樣做有意義么?他言道:我只是感覺生存壓力很大,以此來放慢人生的腳步,放松心情而已,也是一種心靈寄托。
“我若知道上帝的存在,我不安;我若不知道上帝的存在,我亦不安”。太多的人在糾結中忐忑著人生,心靈無處放生,于是快馬加鞭忙起來,忙得讓自己感覺到很累,卻尋不到合適的休閑方式。
少數(shù)民族流傳著一個說法:一個老人在一條狹窄小路上走,后面有兩個旅游的年輕人急于趕路,督促前面的老人快點,老人回頭說了一句話:我們生下來都是奔著一個目標去的,走那么快干什么,還是慢一些好。我們在路上奔波,總要有一些時間來欣賞路邊的風景,錯過了,無論春暖花開,還是白雪皚皚,我們或許不再重復那條路了。(馬鑫良 醫(yī)貿(mào)公司)